安之若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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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安雷】向死而生 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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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仇血猎安迷修x吸血鬼雷狮

狗血,OOC,私设如山。

 

Chapter 30

 

* * *

安迷修连夜赶往了教父所在的地方。

他和那个吸血鬼所知道的简直就是两个故事。十五年前他还是个孩子,并没有参与这场战争的机会。情感上来说,安迷修绝不愿怀疑教会分毫,但是理智让他无法断定哪一个才是真正正确的答案。

与其就这么遮遮掩掩,不如直接问出口。

他知道这个时间教父会在哪里。某种意义上来说,教父是个挺怪异的人——他是个相当虔诚的信徒,把自身的一切全都献给了主。每天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,去掉七个小时的睡眠时间,剩下的每一秒似乎都贡献给了教会的大小事务。安迷修甚至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处理自身私事的时候。

 

教堂的祷告室。

安迷修推开门的时候,祷告还没有结束。教父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一样,面对着墙上的十字架,闭着眼睛低垂着头。

安迷修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场景。他默默走到一边,安静的等待。

约莫过了十来分钟,坐在中央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,站起身来。

 

“前段时间一直联系不上你,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。”教父背着手走到了十字架前,并没有回头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一眼。

安迷修这才想起,他独自出游的那段时间,有意无意断掉了和教会的一切联系。不过面前的人似乎也并没有生气的意思,语气平静的像是单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。

 

“因为一些事情不在国内。”他老老实实的回答,“我今天来,是想问一问十五年前的事情。”

教父终于回过头来,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,并没有对这话有什么反应,自顾自的开口:

“那件事做的怎么样了。”

 

安迷修愣了片刻,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雷狮的事情。

原来教父并不知道他已经下手了——应该是血族那边封锁了消息。他当时脑子相当混乱,根本没有通知教会的余裕。

 

“还算顺利。”他移开了目光,若无其事的说道。

这是安迷修第一次对教会撒谎。

不知道为什么,他下意识的不想说出真相。或许是因为已经起了一丝疑心,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。

 

教父打量了他片刻,没有再说什么。

“怎么突然想问当年的事?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么。”

安迷修沉默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。“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吸血鬼——他是那场大战的参战者,但是他掌握的消息,和我知道的完全不符。”

安迷修抬起头,直视进对方的眼睛。

“他说当年率先叛变的是教会这一方。”

 

教父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。“是雷家的人和你说的?”

“不是。只是偶然遇到的一个陌生血族。”

“真令人惊讶。”他叹了口气,走到安迷修面前。“到底是和吸血鬼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吗?你居然会选择相信他们的话。”

“十五年前战争爆发的原因,是血族带领一帮精锐闯进了当时教会最主要的教堂之一,杀死了在场的所有人,包括只是前来祷告的平民。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,下至五六岁的孩童。”

“这件事你随便问一个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人,都能得到证实。”

 

“有证据吗?”安迷修深吸了一口气,“既然现场所有人都死了,有谁来证明杀人的就是血族?”

“除了吸血鬼,还有谁会对教会恨之入骨?”教父冷哼一声,“况且那些致命伤,一看就是吸血鬼的指甲割出来的。”

“所以教会没有先去屠杀血族的聚集地对吗?”

“那是当然。”教父的眼神里闪过锋利的光芒,“我们向来言而有信,签订了条约就会好好遵守。但是,若是对方率先动手,教会也绝不会坐以待毙。”

 

简直是一场罗生门。

安迷修沉默了一会儿,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,放到了对方面前。

是一个熟悉的十字架吊坠,因为年代久远,已经褪色了不少,显得脏兮兮的。他又将自己脖子上的吊坠取了下来,和手上那个放在了一起。

除了新旧有别之外,几乎一模一样。

“这是那个吸血鬼当时在他所说的屠杀现场捡到的东西。我没记错的话,这种象征着教会身份的十字架在战后早就回收完毕了,也确认过数量正确无误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漏网之鱼?还会流落到一个血族的手上。”

教父终于变了脸色。他看着那个破旧的十字架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
当年回收圣物和清点伤亡人数是共同进行的,所有数据都经过他的手,反复确认过,他有绝对的自信不会出错。那么眼前的这个就只能是仿制品。所有的十字架都是经过主赐福的圣器,非教会内部人员绝对不可能仿制成功的。

排除了所有的错误项,剩下的就算再怎样不可置信,也是真相。

 

“教会有内鬼。”安迷修替他说出了答案,“这个内鬼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,擅自以教会的身份袭击了血族。按照这个逻辑,当初攻击教会的吸血鬼们也不一定就是真的,毕竟伤口可以伪造,而现场没有任何存活下来的目击者。”

“我觉得光凭内鬼的力量也是不能做到这个程度的,背后一定有一个神秘的第三方在帮他。”

安迷修有一个可怕的猜想。倘若血族和教会开战,最大的受益者是谁?

那个年代的教会掌握了绝大多数平民的信仰,势力滔天,完全可以影响政/局。而战争发起后,自然会牵连到不少无辜的民众。教会在平民们心里的地位逐渐降低,整体式微了下来。同样的,血族经此一役,也是损失惨重,战力直线下降,不得不委曲求全,签订限制吸血鬼活动的协议,勉强维持表面的和平。

而在整个事件里,那个明明存在却被透明化了势力,就是最可疑的对象。

 

这个猜想让他浑身发冷。

如果真的是那一方一直躲在暗处,刻意挑起教会和血族的争端的话,他师父的事情,雷狮和他的事情,会不会从头到尾都顺了对方的意?

雷狮并没有认真的回答他为什么要杀他的师父。或许是因为他误以为师父先一步背叛了吸血鬼们——他想起师父的那个血族恋人。那么他的师父那天又为什么会匆匆忙忙跑回家里,还让他立刻收拾行李,像是要出远门一般呢?

这件事有太多难以解释的地方,而他之前都忽视过去了。他被仇恨蒙混了头脑,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些明显的不合理之处。又或许曾经注意到了,却根本没有多想,也不愿意多想。

 

他们就像是摆在棋面上的一颗颗棋子,厮杀的惨烈,恨的至死方休。却从来没有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,一切都在某些人的掌控之中。无论是支撑着他的仇恨,还是信念。

如果当初就能发现这些,是不是结局就会有所不同?

安迷修不敢再细想下去。

 

只要没有证据,一切都只能是臆测。教父神色凝重的告诉他会去排查内部人员,便也不愿再多说什么。

 

安迷修回到了两个月不见的家里。一切和他离开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不同,漆黑,冰冷。

没有曾经每晚给他留着的温暖灯光,也没有那个会等着他的人,只剩下冷冷清清的一片。

 

他躺在床上,精疲力竭的睡了过去。

 

安迷修睡得很不安稳。他梦到了许多零零碎碎的片段,自己的,师父的,雷狮的。

他梦见初见的时候,雷狮端着香槟向他走来,然而无论他怎么用力,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庞。

他饮尽了杯中的液体,喝的却不像是酒而像是毒药,刀割一般的划过五脏六腑。

 

安迷修又一次梦见了那个晚上,雷狮站在高处推开窗户,喊他的名字,然后一跃而下。

他伸出手想要去接,却看见那个人在半空中逐渐消失,化成了一个一个闪着微亮的光点,慢慢飘进他的手心。

他感到恐惧和急切。他想要大声喊出对方的名字,却根本发不出声音。想要追逐那些光点,却一寸也无法挪动。

他只能绝望的握紧了空空如也的手掌。

哦,对了。他迷迷糊糊的想着,自己其实是看到过这种光点的。

在刚刚结成血契的时候。

 

他还梦见了他们的第一次约会。雷狮穿着那件长款的“情侣衫”走在前面,松松系起来的腰带勾勒出美好的腰线。

他回过头来。

这一次安迷修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。还是那么神采飞扬,意气风发的样子。还是那么好看,紫色的眼眸倒映着整片星空。

雷狮对着他笑,还问他,你怎么哭了。

 

安迷修睁开了眼睛,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。

空调忘记开了,房间里此刻一片寒意。他躺在床上,浑身冰冷。

连眼泪都是凉的。

 

Tbc.


失算了,雷总要下章才能醒。虐的好爽,根本停不下来。

世上最痛的莫过于“我本可以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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